漆氏袖君

镜中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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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猎】【九州AU】青都之森(二)

CP:法老之鹰X猎空,以及一点点的anamercy

背景:九州

声明:

1.人物属于暴雪爸爸,世界观属于九州七天神,ooc、bug和逻辑错误属于我

2.和 @狗蛋·脑坑·李 开脑洞非常愉悦,剧情一路狂奔完全放弃了治疗,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手速跟不上脑速,是我太菜。。。

3.其实我非常对不起独狼半藏,写到现在一句像样的台词都没有,但是他一定会有非常酷炫的动作戏,我保证!!!因为我已经写好了大致的草稿了【。




3.

岛田家的少主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从正式见面到现在除了必要的交谈没有多说一个字。当登上了并列挂起岛田家双龙长幡和齐格林苍青色旗帜的木兰长船时,他的目光还是有些疑惑地在安吉拉的脸上逡巡了片刻,而安吉拉的微笑完美得没有丝毫破绽,在片刻间他们已经互相试探了数个回合,有多少收获,大约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了。

而此刻法芮尔被猎空缠得无法分心去关注那两人之间无声的战局,只能压低了声音给她简略地讲述这十多年来他们与晋北之间的恩怨纠葛,好在安吉拉和岛田半藏之间的交锋点到为止,也免去了法芮尔的许多担忧。她虽然不能理解这位好友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但是她很清楚,凭着安吉拉的性格,也不会轻易接受宗族长老们的安排。

只是,她究竟在葫芦里卖什么药呢?法芮尔在心里暗自揣度,回答猎空提问的时候就不免有些分神。

猎空拽了拽法芮尔的袖子提醒她回魂:“所以晋北的出云箭阵比起鹤雪到底输在哪里?”

法芮尔失笑,神秘地说:“这是个秘密。”

猎空撇撇嘴,对法芮尔的故弄玄虚表示不屑,注意力却跟着法芮尔一起到了安吉拉那里,半藏与安吉拉互相行礼之后就离开了甲板直接进了自己的船舱,安吉拉回头看见站在一起的法芮尔和猎空,挥手打了个招呼。

“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了,我们也进去吧,外面冷得很,像是要下雪了。”法芮尔抬眼看了看天边暗色的云,低声对猎空说着,然后挑起身后的门帘示意猎空进去。

没想到安吉拉也跟进来了,神情严肃,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话要对法芮尔说。

猎空正想着自己是否需要回避一下,但是安吉拉已经开口了:“你看起来很信任她,是羽皇之鹰的信任,还是法芮尔·艾玛丽的信任?”

法芮尔没有丝毫犹豫地说:“是法芮尔的信任。”

安吉拉挑眉:“那就一起听吧。”

于是三人在桌边坐定,此时船已经在江心掉头,起航的号角声响起,悠悠地穿了很远。

“法芮尔,你来看看这个。”安吉拉将一卷书信推到法芮尔面前。

法芮尔接过来展开一看,纸上写着一行字——“意所专尚,心亦变乱,心变,则美恶倒置。”旁边用一行红色的小字批注,说是关于晋北与齐格林这次结盟的卜辞

法芮尔放下纸牍,脸色有些难看,这句话看起来太不吉利了,她本能地认为是那位岛田少主的问题:“所以大司祭占卜以后认为晋北和我们提出结盟是……缺乏诚意的?”

安吉拉不置可否:“从卜辞上看,大司祭本人不看好这次结盟,双方盟约的关键除了他就是我了,还能有谁的问题?”

安吉拉的语气很平淡,好像在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法芮尔不甘心地发问:“这是玄天步相派的说法,江湖术士之流,怎能用这种东西来推演如此重要的盟约?元极道呢?大司祭不会没有用元极道的方式来计算吧?元极求轨的结果呢?”

“你先别那么激动,你的朋友快被你吓跑了。”安吉拉双掌下压,示意法芮尔冷静一些,“因为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更加诡异。”

法芮尔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莉娜,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安吉拉又多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了下去:“元极道给出的结果是‘无所出’,我看过他最近一个月的演算手稿,都是推演到一半算式就结束了,也就是说,大司祭没有计算出结果。”

无言以对,法芮尔有些怀疑大司祭是不是有些老糊涂了。

猎空虽然不太精通星象占卜类的算术,但是也听其他人说起过羽人在星象和算学水平是可以傲视九州其他五族的,所以一直听得心不在焉的她也不由得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安吉拉。

“法芮尔,你认为在对星相变化的敏感程度上,我和大司祭相比,谁更敏锐一点?”

法芮尔正色道:“你是泰格里斯之舞的传人,最后的姬武神,目前来说不会有人比你更强。”

安吉拉的眼睛里掠过一丝得意的神色:“没错,我虽不精通算学,但是最起码还是知道‘星象家不能自测’的原则,所以……他是不是也在这件事里牵涉太深,才算不出来?”

说完这句话,法芮尔心中一凛,历任大司祭作为羽族的宗教领袖,向来都是远离政治纷争的,这任的大司祭更是自幼醉心于星相,成年后更是终日以面具覆面,以示自己与俗世割断了联系。如果他会在其中有牵连,那就未免有些太可怕了。

“这老头子啊,也可能真的是年纪大了,越来越不靠谱了。”安吉拉叹了口气,语气里透着不屑。

“安吉拉……”法芮尔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担忧。

而安吉拉则转移了话题:“上个月本来应该是你三月一次回青都述职的日子,没见到你的羽皇陛下一连遣了三拨使者去柏木尔请你,没找着人,大发脾气说要撤你的职,你还是多担心一下你自己吧。最好想一套合理的说辞,免得他一怒之下连你的命都要了。”

法芮尔苦恼地按着额角,自己匆匆离开的时候就完全没有料到后续居然有这么多麻烦,现在这些问题一起来了,自己还真的有些招架不住。

“放心吧,他就是说说,我能帮你挡过去,齐格勒家族这么多年的威严还在,姬武神的面子,他就是再不情愿,该给也还是得给的。”好像丝毫不意外法芮尔的反应,安吉拉幽幽地开口,“只是其他十位武神没有趁机兴风作浪,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羽皇的脾气听起来很差啊,只是延误了一些时间而已,这种事情就能要人命?”猎空若有所思地道。

安吉拉的声音里添了一丝无奈:“只是脾气不好这么简单就好了。”

“下雪了。”法芮尔的目光投向舷窗,细小的雪花正从竹帘的缝隙里飘进来。

借着赏雪的名义,安吉拉干脆差人送了酒过来,一边感慨岛田家的少主居然晕船一边给两个人把杯子倒满:“这么好的酒他大概是喝不到了,也就便宜你们了。”

法芮尔暗自在心里感叹那位岛田少主实在是幸运,逃过了一劫,否则说不定现在就要悔婚跳船逃回晋北了。

“光喝酒多没意思,当然要行酒令啊。”安吉拉盯着猎空,露出戏谑的笑容。

一看到安吉拉这么笑,法芮尔就知道猎空恐怕是在劫难逃,心里默默为莉娜的不幸表示同情。果不其然,猎空在安吉拉手下走了几个回合之后,一壶青阳魂就有一大半被猎空喝了。自己试图拦了几次失败以后,就放弃了尝试,只在一边冷眼旁观两人胡闹,自斟自饮。

酒过三巡,猎空的眼神已经有些飘忽,话也愈发多了起来,正好安吉拉也好奇做事一向四平八稳规规矩矩的法芮尔为什么会一声不吭地就擅离职守了,两个人就相当愉快地聊起了猎空与法芮尔相识的经过——

“也就是说她不小心丢了东西,于是把小偷从宁州追到澜州?”

——法芮尔觉得这么说确实没错,但是就是听起来不对,感觉自己像个变态。

“最后还烧掉了半个城……果然是艾玛丽家的行事风格。”

——法芮尔有一句“那火其实是她点的”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最后赶过去的时候,看到她的鹤雪术输给了天罗刀丝是吗?真是太丢脸了,感觉鹤雪的脸都被统领大人丢光了。”

——法芮尔心里苦,但是不能说。

“她啊,她可厉害了,”猎空露出傻傻的笑容,“她救过我的命。”

安吉拉的笑意更胜,又把猎空的杯子给添满了:“是吗,她怎么救了你?”

“她为了救我连弓都扔了。”

“啧,弓都扔了啊?”

法芮尔低声咳嗽了一声,端着酒杯目光飘向了别处。

猎空再次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然后几乎整个人都歪进了法芮尔的怀里,惊得法芮尔手一抖,酒水洒了大半,手腕上湿淋淋的一片。

“她是羽皇之鹰,是银翼鹤雪团的统领,她的箭法超准!”

“你喝醉了,”法芮尔放下了杯子,对猎空说,“别喝了。”

安吉拉不动声色地起身,从猎空手中抽走了酒杯,哄小孩儿似的说:“这些我都知道啊,她还有个尊号叫‘天武者’,这个你不知道吧?”

“天武者?”猎空的脑子用了好久才消化了这三个字,然后稍有些不甘心地说,“这个我不知道,她没跟我讲过。”

安吉拉故作夸张地反问:“她居然没跟你说过,快打她!”

法芮尔哭笑不得,一手挡住猎空真的乱挥起来的手,免得她把桌子掀了,一边瞪桌子对面笑得前仰后合的安吉拉。

“有件事你肯定不知道,我保证!”猎空突然坐直了,目光灼灼地盯着安吉拉看。

安吉拉的兴致更浓了:“什么事?”

“她现在是天驱的七宗主之一,苍溟之鹰。”

此语一出,空气忽然就安静了,安吉拉的表情凝了一瞬,然后看向了法芮尔。

“她有指环的,快把你的指环拿出来给安吉拉看看,法芮尔。”猎空用力地拍着法芮尔的肩膀,没怕几下就趴在法芮尔的肩膀上没了声音。

“看来是真的醉了,”安吉拉说,“让她睡会儿吧。”

法芮尔点点头,扶着猎空在矮榻上躺好,回头看见安吉拉正低着头发呆。

她重新回到桌前坐下,给自己的杯子里重新倒满了酒,正准备喝的时候,安吉拉问道:“你找到陨武神了?”

“是的,她还活着。”法芮尔说。

“能给我看看你的指环吗?”安吉拉踌躇着向法芮尔提问。

法芮尔觉得莫名其妙,但是依旧把指环从拇指上褪下来,递到了安吉拉的手中。

生铁铸成的指环,鹰头口衔星辰的浮雕光洁如新,带着淡淡的暖意。

“苍溟之鹰,没想到居然是你。”安吉拉说。

她垂下目光,烛光照着她的脸,让她的表情柔和又温暖,似乎是在怀念着什么,那张白皙隽秀的脸上泛着微微的粉红。

安吉拉收拢手指摩挲着指环,然后摊开掌心把指环内侧的铭文展示给法芮尔看:“北辰之神,浩瀚之主,泛乎苍溟,以极其游。”

她抬起眼睛和法芮尔四目相对,先是沉默,而后略略有释然的神情,最后她笑了:“太古武神的使者,传说中不死的武士,果然是没有骗人的,但我却没有料到会是以这种方式回归。”

“白天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到了你的指环,还在猜测是谁给你的,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枚指环。你确实是有资格继承这指环的人,能在这里与它重逢,也许是神的指引,命运的轮转。”安吉拉把指环轻轻地还给了法芮尔,“很高兴你得到了它,很可惜我没能见证你继承它的那一刻。你的母亲一直希望你能走上她的道路,看来你也确实做到了。”

“告诉我,她看起来怎么样?”安吉拉沉吟了一会儿,犹豫着问道。

法芮尔无法回答。

“好吧,我知道了。”安吉拉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那我们把剩下的酒分了吧。”

法芮尔一愣,然后了然地笑了笑,将剩下的酒全部倒进青瓷的杯子里,两人相对举杯,在桌沿上一扣,各自饮尽。

“明天早上大概就能到齐格林了,早点休息吧。这里太热了,我出去透透气。”安吉拉放下杯子,起身走出了船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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